TSUKIMI-低浮上

突然爬出来更新x

这一章依旧是没营养的废话带一点伏笔，看个乐呵就好

本章6k祝阅读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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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厚重的黑暗沉沉地覆盖在光之国表面，原本翠绿的城市显出毫无生机的灰色，等离子火花塔的光辉逐渐暗淡，惹得一阵议论与恐慌。然而“始作俑者”依旧悠哉悠哉，连来自赛罗的挑衅与怒骂也懒得搭理。

　　贝利亚没想和光之国的家伙们多讲哪怕一句废话，对于同为从者的Saber和Avenger倒是显得温和，结果毫不意外的Saber并不买他的账，冷静地质疑他这么做的目的。贝利亚歪着头看他倒是没计较，只是随意地四下打量一番，相当自然地拽走了希卡利面前的光屏。

　　“借你这个用用。”他轻描淡写地说着话，手指轻轻地点了几下，接着光屏中立刻显现出M78星云及周边星系的地图投放到空中，以及数个微微泛着红色表示危险的坐标。

　　“这是什么？”Saber好奇地凑了过来，推了一下贝利亚的胳膊。

　　“根据托雷基亚的调查，早在塔尔塔罗斯派人袭击彷徨海之前的一周，我们现在所在的时空中出现了这些时间空洞。”贝利亚缓缓答道，“或者，叫它时间的十字路口比较合适。”

　　“时间的十字路口？”Saber有些疑惑，“是指时间混乱的意思吗？”

　　“塔尔塔罗斯干的好事。”贝利亚的语气十分鄙夷，声音也冷冷的：“他肆意穿越时空创造平行时空同位体破坏了世界原定的法则，就像是运行的程序遇到了无法修复的bug，随时有可能彻底崩溃。”他略微顿了一顿看向同伴，“对于数次踏入特异点的我们来说自然能够明白，过去既定的事实不可改变，细枝末节能够被自然修正，但重要的时间节点不能干涉。”

　　“以我自己为例，被雷布朗多附身堕入黑暗是最重要的命运一环，我的大部分人生都以此为基础，一旦被干涉改变，时间的原先轨迹偏离，就算是世界既定的法则也无法自圆其说，因为时间流紊乱而导致的空洞只会越来越多。”贝利亚说这话时情绪没什么起伏，听起来就像是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Saber沉默了一阵，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塔尔塔罗斯不仅仅只是创造了平行时空同位体，更重要的是彻底改变了他们的人生轨迹，贝利亚没有被雷布朗多附身，托雷基亚没有与格里姆德共存，至于猎手骑士剑则是放弃了和自己在地球的相遇，转而走上了另一条道路。

　　“托雷基亚通过自己的神之权能迫使部分空洞闭合了出入口，不过其中一个空洞不知为何无法关闭。”贝利亚的声音渐渐沉下来：“我和佐菲去内部探查，在其中发现了这个。”贝利亚这时摊开掌心，一块淡蓝色的碎片被递到了Saber手里。

　　“这是……”

　　“是猎手骑士剑的铠甲碎片。”贝利亚侧头看向他，“看起来他和其他平行时空同位体不同，他不是被塔尔塔罗斯招募来的，应该是他不小心迷失在空洞里，误打误撞到了这个时空被塔尔塔罗斯捡到，被蛊惑之后才投入他麾下。”

　　“那家伙……”Saber虽然对于剑仍然抱着同情之心，但一想到他为了所谓的复仇居然挥刀指向无辜的弱者他的内心就莫名燃起一阵无名火，没好气地又把手里的铠甲碎片甩到贝利亚手里，冷冷地哼了一声。

　　“你不要吗？”贝利亚对于他的反应有些惊讶，“我以为你想要还特地给你留着。”

　　“不要，看着就来气。”

　　贝利亚和安培拉星人对视一眼，似乎习惯了小孩不讲理的任性倒也没有多说什么，反倒是兴致勃勃地和他开玩笑：“那我换个碎片送给你要不要啊？”他这么说着，从怀里拿出一颗水滴状的金色小石头。

　　“圣杯之滴？你从哪里弄来的？”

　　“在时间空洞的深处。”贝利亚轻飘飘地瞧他一眼继续道：“按照彷徨海那边的说法，大概是塔尔塔罗斯被圣杯蕴藏的巨大魔力量吸引，抵达地球之后准备将其带走，经过空洞时圣杯被扭曲的时间完全撕裂，其中一块碎片流落在其中，导致空洞的出入口无法关闭。”他说到这里时稍微顿了顿，冷冰冰地看向奥特之父又很快收回了视线。

　　“他们说是要尽快解决才行，不然还会有新的像猎手骑士剑这样的受害者出现吧。”

　　此言一出果然在场所有人都开始变得紧张起来，其他时空的人迷失在此倒是其次，万一又被塔尔塔罗斯捡了漏战局就会更加复杂，谁也无法轻易承诺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对抗这样的未知数。奥特之父默默攥紧拳头，他当然不想曾经的同胞成为死敌，那么现在最重要的是解决贝利亚口中所谓的“时间空洞”。

　　于是他的想法被贝利亚毫不留情地嘲笑了：“我说过了，这是世界的法则在运行中产生的错误，而你居然想和法则对抗，难道你自诩神明吗？”而一边的Saber也抱有同样的看法，无可奈何地笑道：“那不是我们可以干涉的事情，还是让专业的人去处理吧。”

　　“专业的人？”奥特之父不解地疑问道。

　　“嗯，身为从者的托雷哥哥是货真价实的神明哦。”

　　“啧，身为神明又如何？还不是被人呼来喝去的——”贝利亚难得露出一丝愉快的笑意，“他这次倒了大霉，正巧碰上人手不足希卡利又在养病，不仅得处理时间空洞的烂摊子，彷徨海那边协助三尖赫尔墨斯追踪分析阿布索留特在地球上的行动轨迹的工作也落到他头上，顺便搜索王国的具体位置还得暗地里探查相关情报，中途跑一趟光之国把立香接到博尔赫斯贴身照顾，抽空还给你做了几次心理疏导吧？”贝利亚一向擅长嘲笑他人命运，说着说着语气也变得轻快：“真可怜啊，大半个月了除了睡觉都在上班，他已经找佐菲哭了几回闹了几回，就差上吊了。”

　　贝利亚说话向来喜欢添油加醋不嫌事大，Saber并不完全相信他的话，却也清楚以托雷基亚的性子大抵是不愿意这样“无偿加班”的，想到这里他低低地笑，紧绷的神经也难得放松下来。然而一旁的梦比优斯却突然反应过来，难以置信地问道：“带走立香的托雷基亚……难道不是塔尔塔罗斯的平行时空同位体吗？”

　　“那是我们这边的佐菲的命令。”贝利亚扭头瞧他一眼，语气带着些许鄙夷：“塔尔塔罗斯的目标是我家的小立香，这才让安培拉星人将她带在身边隐藏起来，没想到碰到你这么一个多管闲事的家伙，连带着警备队也是一群无可救药的蠢货，连自家的公主都保护不了，难道还指望你们有那个闲心去保护一个来路不明的人类小丫头吗？”

　　“不要吵，不要吵……”眼见贝利亚还要继续语言暴力的持续输出，Saber立刻把他拦了下来，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佐菲哥哥怎么会提前知道猎手骑士剑会来光之国……”

　　“他不是裁定者吗？那什么叫做启示的职阶技能让他拥有近乎全知全能的直觉。前不久他透过启示看见了即将发生的危机，所以立刻抢先一步把我空投到这里来了。”

　　“危机？”听到这个词奥特之父立刻警觉起来，如果对方口中所谓的“裁定者”是佐菲的话自然是值得信任的，他刚想继续细问，却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大地震动，接着便收到了来自对空防卫人员的紧急报告。光之国的近地轨道突然被未知的敌人猛烈袭击，似乎想要突破包裹在外围的黑暗，进入到光之国的中心来。

　　“瞧瞧，危机这就来了。”贝利亚依旧看热闹不嫌事大，颇有幸灾乐祸的情绪在作怪。不过奥特之父此时没心情理他，带着奥特兄弟们来到离天空最近的航空港区域，想要探查清楚敌袭的来源。然而一向澄澈干净的天空已经完全被浓烈的黑暗占领视线受阻，即使是最佳的探测仪一时也无法发挥作用。当然，也幸亏如此那危险的敌人才没能找到机会继续深入光之国腹地。半晌之后攻击才慢慢平静下来，然而那敌人并没有离开，只是静静地蛰伏在光之国上空等待着突袭的机会。

　　“是从其他时空被召唤而来的斯菲亚。”贝利亚的情绪仍然没有起伏，他只是略微顿了顿，目光看向了Saber：“你要去试试吗？将一切阻碍全部焚烧殆尽，彻底摧毁被塔尔塔罗斯强化过的斯菲亚母体。”

　　Saber明显看出贝利亚是想激起他的好胜心，对方的眼神相当期待又隐隐有些轻蔑，对此Saber只是轻轻地哼了一声：“试试就试试。”

　　“……你打算做什么？”安培拉星人从Saber的影子中慢慢脱离出来恢复了实体，他之前一直保持沉默只是因为没兴趣关心这些闲事，然而即使他再怎么迟钝也听出来贝利亚言语中的几分刻意，与Saber共享痛觉的他顿时警觉起来，问起他的目的。

　　“没什么，只是出于好奇想做个实验而已。”贝利亚似笑非笑地回答，他的眼神变得讳莫如深，饶有兴趣地看向周身染上烈焰的Saber。“看起来那个小鬼终于要动真格了。”

　　Saber抬起头望向头顶那边深邃的黑暗，知晓真正的敌人就隐藏在那黑暗深处。一旦黑暗被侵蚀，敌人就会一拥而上，而他要做的就是在他们入侵至光之国的近地轨道之前将他们全部杀光。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之前借着等离子火花塔的光而积累起来的魔力涌向了四肢，既然现在立香已不是他的御主，那么他也没有继续压抑力量的必要了。

　　“吞噬长夜深渊的吐息，悲鸣的熔岩铸就炎之羽翼，尽情讴歌，这不死鸟最后的翱翔——”

　　Saber左臂上的光剑直直地插进大地，猛烈的魔力放出迅速席卷将翠绿的地面很快染上赤色，火焰的战士消失在其中，紧接着一只巨大的炎之鸟展开翅膀腾空而起，一声凄厉的长鸣彻底打破了这个星球的宁静，它振翅飞向天空试图突破黑暗的牢笼，厚重的黑暗被击碎了一个洞口，少量的斯菲亚尖兵尚未靠近就已然被火焰焚烧殆尽，却有越来越多的尖兵涌上来，束缚住了炎之鸟的双翅。

　　“啧，低等生物。”安培拉星人冷冷地评价道，他的脸色瞬间冷下来，暗暗嘲笑他的宿敌化身野兽之后智商堪忧，却在下一秒看见了它再次化形成为了利剑，然而摆脱束缚的它却没有继续攻击敌人，从剑身溢出的黑暗反而修补了刚才被打破的缺口，光之国的上空再次被封闭。

　　“果然啊……”贝利亚冷冷道，仿佛对Saber的反常行为并不感到意外。后者果断地收回了宝具，像往常那样坠向了地面。安培拉星人与贝利亚早已习惯了这种场面，互相对视一眼之后安培拉星人无可奈何地迈开了步子，然而身负守护职责的阿柏比他的行动更快，优雅的女性温和地张开双手将小小的“鸟儿”护在掌心里，慢悠悠地回到地面将Saber交到了皇帝手中。

　　“我看到了。”Saber一边喘气一边断断续续地说着话，他抬头看向身边为他担心的光之国众人，又很快将视线转向了贝利亚：“斯菲亚的内部藏着深不见底的漆黑灾厄——你果然知道什么吧？”

　　“当我看到那个东西的时候，我没由来地感到一阵恐惧，灵基颤抖着驱使我循着本能立刻后退……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那可不是什么黑暗，是污染。”

　　“早在塔尔塔罗斯接触圣杯之前，圣杯就已经被污染了，四分五裂的碎片被植入到斯菲亚母体中，部分溢出的污染就是刚才你看见的东西。”

　　安培拉星人的眼神立刻沉下来，圣杯被污染的情况以前也是有的，身为Avenger他自然再清楚不过，但是现下世界正处于人类尽数灭绝的状态，没有安哥拉曼纽的影响，圣杯会被什么东西污染呢？

　　“不清楚，这件事不久前被交给希翁处理了，暂且等那边的消息吧。”贝利亚百无聊赖地回答，很快他又好像想起了什么，继续补充道：“听说彷徨海还捕捉到了塔尔塔罗斯在地球的活动轨迹。”

　　“他在地球干什么？”Saber实在很讨厌这个可恶的家伙，没好气地询问道。

　　“现在的地球没有海洋也没有板块划分，一时也分辨不出他是在什么地方，只能大概辨认是在日本，好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现在地球什么都没有，他能在日本找什么东西……”Saber低声嘟囔着，突然又想起自己刚才的行动，朝贝利亚大声嚷嚷：“你刚才到底想让我干什么？！想看我笑话吗？”

　　“真不是，”贝利亚摊开双手表示无辜，“佐菲让我想办法把你骗去试试能不能解决那所谓的污染，毕竟你身负黑暗这么多年脑子还没受影响，看起来你对抗污染的能力比较强——”

　　“佐菲哥哥太过分了！太过分了！我真的生气了！我要找他打一架！他人呢？！”

　　“现在这种情况，佐菲当然忙着寻找解决办法，哪有时间陪你玩。”贝利亚游刃有余地伸手揪住Saber的后颈防止他乱来，看着小鬼生气发怒的样子他倒是觉得很可爱，正巧一旁的奥特之父开口问道：“现在没有其他办法可以解决斯菲亚吗？”

　　“斯菲亚母体本身就被阿布索留特强化过，还被植入了被污染的圣杯碎片，即使是我们贸然接触也有风险，更何况是你们？现在只能暂且用我的宝具将光之国封印起来，走一步看一步得了。”

　　“既然塔尔塔罗斯想要光之国成为他们的第二母星，那么让斯菲亚围住光之国又是出自什么目的？”

　　贝利亚定定地看了他一阵，这才继续开口：“根据托雷基亚的调查，他们现在似乎改变了目标。他们现在想要的并不是光之国，而是彻底地摧毁它。”

　　这番回答让在场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贝利亚的语气也难得沉下来，声音显得冷冷的：“我的结界破裂也不过就是这几天的问题，一旦斯菲亚开始收缩外面的屏障，我们就无路可退了。”

　　Saber闻言思考了一会儿，渐渐反应过来斯菲亚可能的目的——斯菲亚在攻击行星的时候大概率会入侵行星的内核，站在魔术师的立场上来说，内核一旦被攻击，行星的灵脉必定受损，甚至有可能被完全摧毁。想到这里Saber不由得冒冷汗，他抬头看向贝利亚，对方也正直直地看着他：“明白了吗？小鬼。”

　　“屏障收缩之后斯菲亚尖兵就会开始攻击光之国的灵脉，而灵脉实际上承载着这颗行星的时间和记忆。而我们……英灵的存在就是因为有着大家对我们的记忆才能够得以存续……如果光之国灵脉被毁记忆消失的话，不仅光之国的大家会死去，就连我们的存在也……”

　　“无论以前经历过什么，光之国出身的我这次也不得不和你们站同一条船上了，啧，真让人不爽。”贝利亚说话时看向了Saber身后的影子，问起安培拉星人的打算。

　　“和朕有关的记忆，一大半应该都存在于光之国的灵脉上，毕竟你们是对朕记忆最深刻的存在了吧。如果斯菲亚的作战成功，朕即使灵基不灭，也一定会实力受损……看来朕也得上你们这条船了。”

　　贝利亚与安培拉星人都是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反倒是Saber没忍住笑了起来，“看起来塔尔塔罗斯倒是做了一件好事诶！团结了不可能团结的力量！这么说来托雷哥哥也一定是真心帮我们的！”

　　“啊，那家伙应该告诉你了吧，想成为你的同伴什么的。”贝利亚似笑非笑道，“那是他的真心话。”

　　“在临出发执行各自的任务之前，佐菲对我们施加了令咒。给我的命令是在光之国境内不可主动挑衅与他人战斗，而给托雷基亚的命令是——所言所行皆为真实。”

　　“毕竟托雷哥哥负责情报收集这方面的工作嘛，无论如何不能作假，佐菲哥哥想得可真周到。”Saber并不吝啬于夸赞他的兄长，虽然尚不明白托雷基亚的任务是什么，但既然是佐菲哥哥的授意，倒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只是现在……应该怎么办呢？

　　“还能怎么办，坐以待毙呗，你难道还能想到什么好办法吗？”贝利亚在这方面倒是相当佛系，“话说我看见警备队楼下那家居酒屋还开着，我来之前买了点温泉馒头，你俩吃不吃？”贝利亚歪头想了想又继续道：“不过这个模样去居酒屋大概会被打出来，我还是换个样子好了——”

　　“……”Saber看着与平行时空同位体毫无区别的Lancer一时失语，半晌之后才给出反应：“这个模样看起来更欠揍了。”

　　“这样啊……”贝利亚倒是没反驳他的话，忽然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来，“那干脆再改变一下吧。”

　　Saber微微一愣，下一秒忽然感到一阵由灵基深处传来的剧痛，沉寂在其中的黑暗疯狂翻涌，差点让他当场失控——贝利亚的拿手好戏，他入侵了他的身体。

　　“啧，你这家伙总是这么喜欢侵占别人的身体，再这样我要按小时收费了！”Saber气得跺脚，从灵基深处传来仍然是贝利亚懒洋洋的声音：“在光之国境内这样行动比较方便，你就辛苦辛苦，暂且挤挤。”

　　“不过不得不说，果然我还是喜欢赛罗的身体。”

　　“你给我滚出去。”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