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SUKIMI-低浮上

-是艾尔海森尚未辞去代理贤者的时间线

-海荧双箭头暗恋前提

-有醉酒荧出没，赛诺式冷笑话出没，ooc预警

-全文6.9k祝阅读愉快

 

 

01

“真巧啊，荧，居然能在这儿遇见你。”

荧抬起头来一瞧，发现是卡维。他大大咧咧地在荧的身边坐下，一边晃着手中的酒杯一手撑着下巴去看身边的少女，饶有兴致地问道：“你好像还是未成年吧？老板居然愿意卖酒给你？”

“才没有——”荧软软地哼了一声，语气中带着些许不服气：“酒馆出了一款新品，是以墩墩桃为基底的无酒精饮料。”说罢她若有所思地转了转眼珠，好奇地盯着卡维发问：“那么你呢？伟大的建筑师、赫赫有名的妙论派之光卡维先生怎么会到酒馆来打发时间呢？你难道不应该在教令院和甲方斗智斗勇吗？”

“可别提了，还不是因为艾尔海森那家伙。”卡维这么说着一边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絮絮叨叨地说开了：“你知道自从前任大贤者阿扎尔被推翻之后艾尔海森就被任命为代理贤者，可这家伙不乐意很快就提交了辞呈——结果前两天艾尔海森的辞呈被小吉祥草王毫不留情地驳回了。”

“被驳回了？”荧听着有些迷茫，“纳西妲居然会拒绝艾尔海森？”

“其实小吉祥草王这么做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阿扎尔留下的烂摊子实在太多，六学派的贤者不是他的同伙需要清算就是被他囚禁需要静养，更何况最近大风纪官忙着清理阿扎尔的残余党羽都快要杀疯了，路过的狗都要被他盘查个三天三夜，教令院人人自危谁想在这个时候做出头鸟担任大贤者啊？”卡维说到激动处恨不得把酒杯捏碎，但很快又摆出一副可怜又无奈的表情，“选不出新的大贤者，艾尔海森就没办法辞职，他没办法辞职，就整天在家里静坐冥想……你是没见他那个样子，我要不躲着他，他早晚得一剑把我劈了。”

身为一个极具浪漫细胞又感情丰富的学者，卡维讲故事时总是添油加醋又夸大其词，荧对此见怪不怪，除去那些不符合实际的情节，她唯一确定的是艾尔海森出任代理贤者无法脱身，对于纳西妲来说也实在是无奈之举，大概要等到赛诺完成清理行动之后才能慢慢商议大贤者的新人选了。荧轻轻舒了一口气，那样向往自由与轻松的艾尔海森被束缚手脚，不得不与教令院那些不开窍的学者们打交道且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卸任，也难怪他低气压的模样把卡维吓走了。

许久之后才堪堪回神的荧侧头去看卡维，对方仍然还在吐槽中，嘟囔着“还不如让我去做大贤者看谁还敢故意刁难我的作品”，直到荧轻轻推了推他的胳膊，他这才回过神来，把话题拽了回来：“小吉祥草王体谅艾尔海森的难处，说是要帮他挑选一个贤者助理帮他减轻工作负担，不过你也知道那家伙的脾气，教令院的人躲他还来不及呢。”

“这样啊……”荧托着下巴若有所思，她对教令院的学者们对艾尔海森的质疑态度略有耳闻，如无必要大概并不想和他近距离接触吧。当然，艾尔海森大概也不会允许谁给他的工作添乱，一想到他冷着脸处理公务却一心只想立刻辞职跑路回家睡觉的模样荧就忍不住发笑，可怜的代理贤者啊，因为没办法顺利辞职回家摸鱼，气得内心崩溃又哭又闹，呜呜呜呜好可怜啊。

“对了，荧，你和艾尔海森不是关系不错嘛，有没有考虑去做他的助理？”卡维这时想到一个好点子，侧头看向金发的旅行者笑眯眯地说道：“我知道你最近在筹去枫丹的路费，听说贤者助理可有一大笔津贴呢。”

 

 

02

“你想做我的助理？”艾尔海森坐在大贤者的办公室里，从文件堆里抬起头来看着眼前的来访者，他的语气相当平淡，眼神中却带着几分探究，“原因呢？”

直接告诉他自己是为了助理补贴来的好像不太好……荧望着艾尔海森波澜不惊的脸，略微思索了一会儿便想到了极佳的理由：“纳西妲说你最近工作负担很重，需要一个贴心的助理来协助你的日程工作安排，但是一直没能确定合适的人选，所以她让我来试试看。”

旅行者说话时稍稍有些心虚，脚尖不自觉地点着地面，凭她和纳西妲的默契对方一定不会说漏嘴，当然艾尔海森也不会有闲心和纳西妲提起这件事，想到这里她暗暗松了一口气，抬头去看艾尔海森时他脸上仍然没有什么表情，半晌之后才淡淡开口道：“麻烦给我倒一杯热咖啡，不加糖。”他低下头略微顿了顿，手中的笔却没停下，“如果你喜欢，也可以拿些甜点心回来。”

旅行者轻轻地“嗯”了一声，随即就退出他的办公室去茶水间给他倒咖啡，原以为像艾尔海森那样难缠的性格会毫不留情地拒绝，结果却意外得好说话呢。荧将热腾腾的咖啡放在办公桌上，对方低低地说了一声谢谢，接着偌大的办公室里就只剩下了笔尖的沙沙声。艾尔海森此时正埋头忙着处理来自各学院的学术汇报，许久之后他才抬起头来，看向站在他身边的荧——少女见他一直不搭理自己于是打算偷偷地吃一块小蛋糕，没想到刚刚打开包装盒就被艾尔海森盯住了。荧眨了眨眼睛，无所适从地望着艾尔海森，语气带着几分犹豫问道：“艾尔海森，你要吃蛋糕吗？”

“……暂时不用。”艾尔海森收回了锐利的视线，他下意识地用笔尖戳了戳桌面，思索了一会儿才继续道：“我的信箱里存放着今天的课题申请，你按照学院的名字分类整理好放在我的左手边——在这项工作完成之前不许吃点心。”说罢他听到少女敷衍的应声，几乎不需要思考他就猜到了对方的所思所想，于是为了更高的工作效率代理贤者罕见地妥协了：“荧，你可以吃饱了再工作。”

慢吞吞挪到文件堆里的荧闻言不可思议地抬起头来看着他，完全没想到向来一丝不苟做事讲究条理的艾尔海森居然会如此放纵自己这般胡来，她略微顿了几秒，最终还是选择把蛋糕收好，专心做起工作来——既然是来担任艾尔海森的助理，那就没有在工作时间吃东西的道理。想到这里荧忽然又想到一个问题，趁着艾尔海森休息时才将其问出口：“艾尔海森，教令院的工作日内包含下午茶时间吗？”

“没有，”艾尔海森手撑着脑袋休息连头也没抬，“不过你可以到我这来填申请表。”

好吧，既然没有爽快答应那就是明晃晃的拒绝了。荧可不想给艾尔海森增加不必要的工作内容自讨没趣，她没再继续搭话，低下头继续给手里的文件分类，不知过去多久，她听到了教令院内部的钟声——到下班时间了。荧愣愣地抬头，代理贤者面无表情地站起来，越过她准备下班。

“艾尔海森？”

贤者停下了脚步。

荧犹豫了一阵才继续道：“我的工作还没做完。”

“没关系，明天继续。”艾尔海森皱起眉，语气沉沉如水：“学者们提交课题申请并不全是为了学术发展，一方面是为了试探代理贤者的想法，另一方面也是稳定手下学生们的心态。就算是立刻批复回去，他们也不见得会立刻投入课题研究。”艾尔海森如此说着，朝着电梯歪了歪头示意荧和他一起走，“下班后的时间是属于自己的，你想做什么都好，就是不要把精力浪费在没有意义的工作上。”

听听，这是贤者该说的话吗？或许不是，但是从艾尔海森嘴里说出来非常合理。

 

 

03

教令院职工破天荒地拥有了下午茶时间。

学者们只当是刚刚上任的代理贤者为稳定局势和收拢人心的小技俩，却让旅行者惊掉了下巴，她还没填申请表怎么提议就通过了？这种事情难道不需要书面盖章吗？荧想破脑袋都没弄明白艾尔海森的想法，再三犹豫之下还是决定当面去问本人。然而代理贤者的回答也是相当简洁：“等你填完申请表提交给我批复之后再下达通知实在是太繁琐了，所以我把不需要的步骤省略了。”他的语气还像往常一样毫无波澜，“更何况我曾经答应给你一次申请表的特批机会，干脆就用上了。”

“这样啊……”荧一边应着他的话一边思考，也许是因为艾尔海森隐晦的偏爱，她不由得有些雀跃，对他露出一个得寸进尺的笑容来，“可你答应我的明明是过生日时的申请特批，现在还不是我的生日——所以我下一次过生日时，你要送给我其他的生日礼物吗？”

艾尔海森侧头去看她，孔雀一般的眼睛里看不出任何情绪，仅仅只是倒映出少女狡黠的笑脸。“你都这么说了，我似乎没有拒绝的余地。”眼前的少女大大方方地点头倒是不和他客气，艾尔海森心平气和地将手里的书本翻到下一页，淡淡地回答：“知道了，想要什么礼物提前告诉我。”

既然从艾尔海森那里尝到了甜头，荧在工作方面自然也不敢放松，不仅勤勤恳恳地为他冲泡咖啡整理文件，甚至偷偷地学习须弥古语，以应付老古板学者们在书面材料上展示的“学术仪式感”。她侧头去看身边的艾尔海森，对方刚刚完成了今日的阅读计划，于是趁着下午茶的间隙撑着下巴侧靠在软沙发上小憩，他闭着眼睛表情柔和，荧不知道他是否真的睡着了，于是她偷偷摸摸凑过去，轻轻地拽了一下他的耳机线。

“你要做什么？”

原来不是真的睡着了，荧不知为何有些失望，眼珠滴溜溜乱转思考合适的措辞，一脸无辜地回答：“我也想休息一会儿，但是你压住了沙发的软枕。”

艾尔海森抿紧了嘴唇，很快将软枕从背后抽了出来递给她，他懒得细究少女的恶作剧，短暂地思考之后他得出对方想要他的耳机的结论，于是他取下耳机之后从中间掰开，将其中一个递给了荧。“隔音效果不错，你可以试试。”他平静地说着话，眼神略微一沉，“不要打扰我休息。”

“我不要隔音，我要听音乐。”少女继续得寸进尺。

理性的学者继续思考，得出了对方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结论。他的嘴唇抿得更紧，将自己手中的一半耳机也递给了荧算是妥协，“随身听在腰包里，想听什么音乐自己找。”他再次闭上眼睛，不再理睬少女的叽叽喳喳。幸运的是，荧这时候确实安静了下来——她向艾尔海森的腰侧伸出手，试图去拿放在腰包里的随身听，避无可避地摸到了艾尔海森的后腰。

手感真好，这是可以说的吗？荧暗暗窃喜，瞄了一眼陷入睡眠的艾尔海森，她决定再多摸几次好好地过个瘾。顺着皮肤的肌理轻轻滑过，最终在腰窝处停留，调皮地打个转，再继续往前，试图在他的小腹留下自己的温度。

艾尔海森实在没想到荧在放弃语言攻势之后会继续行为攻势——少女微凉的手隔着布料划过他的皮肤让他觉得很痒，被对方再三打扰睡眠让他非常不爽，清澈的眼瞳带着些许不悦：“你的手不老实。”

“在奥摩斯港时，你的手不干净。”

男人的呼吸有些急促，荧小心翼翼地观察他的反应，隐隐觉察到他似乎是生气了，又好像没有生气。他的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眼神却如同猛禽捕获猎物前的虎视眈眈，“事不过三，荧，不要挑战我。”他平静地放了狠话，手里的动作倒是没停，一边从腰包里拿出随身听一边替她调整软枕的位置，对方却直接躺在他的膝盖上，蜷成一团准备入睡。

“最后一次得寸进尺，请原谅我，艾尔海森。”

少女俏皮地眨眨眼。

 

 

04

代理大贤者今日应小吉祥草王的邀请前往净善宫讨论教令院最近急需处理的相关事宜，回来时已经接近下班时间，艾尔海森不自觉地勾起嘴角，剩余的工作明天再做，只要嘱咐他的小助理将办公室整理好就可以下班去酒馆喝一杯，结果计划却跟不上变化——他站在办公室门外，闻到了一阵浓烈的酒香。

茶水间绝对不会供应酒精饮品，兰巴德酒馆也不会擅自在工作时间向教令院职工出售酒水，艾尔海森立刻皱起眉，叫来了负责教令院安全的巡逻佣兵长。对方神情严肃，告诉他下午有一位因论派的学者来访，手里拎着的东西临走时转交给了助理小姐。艾尔海森倒是还记得那位学者的名字，手里的课题申请在阿扎尔在任时就因为缺乏可行性被驳回了数次，现如今教令院内部换了一幅光景，他就趁着好时机再次找上了门。

临近下班，艾尔海森对工作上的事情没什么耐心，他暂且将这些琐事丢在一边，把软绵绵的助理小姐从座位上捞起来，轻轻地放在沙发里。那位学者送来的“见面礼”是来自蒙德的玫瑰甜酒，艾尔海森意识到这件事时眸光微微一沉，应该说不愧是教令院的学者么？在奇怪的地方做足了功课啊。

“甜甜的酒……你喝不喝？”荧这时抬起头来，朦朦胧胧的眼睛望着他，嘴里嘟囔着模糊不清的话。艾尔海森皱着眉问她酒是哪来的，她也只是小声抱怨甜酒不是她的，那个人说了一些她听不懂的话，一定要她收下，自己却跑得比兔子还快……少女金色的眼瞳水润润的，似乎是看出来男人不高兴了，她拽着他的衣领露出另一边肩膀，脑袋靠在他的胳膊上，低低地向他道歉：“味道好香我就尝了几口，然后脑袋晕晕的，我喜欢玫瑰花，但是如果你不喜欢我就不喝了，我明天重新买新的玫瑰酒还给他……”

少女说话时有些委屈，声音也如同玫瑰一般甜腻腻的，艾尔海森认命般地任由对方挂在他身上，一边思考怎么把喝醉了的助理小姐带回去。对方却在这时短暂地安静了一会儿，很快又抬起头来，问他是谁。

艾尔海森隐隐发觉自己大脑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正处于断裂的边缘，却还是耐着性子安抚她：“我是教令院的书记官艾尔海森。”

助理小姐点了点头，迷迷糊糊地重复了一遍：“书记官……什么森？”她盯着艾尔海森有些疑惑，“书记……大书记……记官……森林……”荧晃了晃她的小脑袋瓜，磕磕绊绊地问：“大树机关……你在森林里种树吗？”

艾尔海森抿紧嘴唇保持沉默，他并不打算和傻瓜说话，结果对方却越来越上头，喋喋不休地说着醉话：“你不应该在森林里种树，森林里那么多树已经够了。教令院还有个大风机关，你们俩应该组团一起去沙漠植树造林，造福沙漠子民，纳西妲会表扬你的……”

纳西妲会不会表扬自己艾尔海森并不知道，他只知道旅行者现在这副模样一定会被纳西妲批评。他无奈地扶住额头，准备把她从沙发上拖起来，她却继续兴致勃勃说着自己的“造福计划”：“最好再带上提纳里一起去，他是大巡林官，肯定能派上用场……等你们种完树了再让卡维去，让他在沙漠盖房子……”

此时的艾尔海森无暇顾及他们四个即将在沙漠聚众打牌的计划，他脱下外套把身形娇小的荧裹了起来，准备带出去时她却突然在他怀里挣扎起来，举起双手用力拍响了他的脸颊，接着捧着他的脸认认真真地说：“不可以！沙漠植树造林不可以带赛诺去！”怀中的女孩抬起头看着他，眼神亮晶晶的等着他的反应。艾尔海森感觉脸颊微微有些痛，半晌之后才想到一个回答糊弄她：“因为赛诺拥有的是雷元素神之眼，比起拥有草元素神之眼的我们，他明显派不上用场。”

“不是的——”荧用力摇了摇头，“我想起来了，在沙漠植树造林需要做一件重要的事情！”她神神秘秘地笑起来，凑近艾尔海森的耳朵小声说道：“是防风固沙。”

“防——风——”荧猛然提高了音量，差点震飞了艾尔海森的耳机，“不要大风机关！”

也许在植树造林这方面赛诺派不上用场，但在调查教令院内部学术腐败这方面大风机关一定很有发言权。艾尔海森无可奈何地闭了闭眼，决定临时给赛诺找点事情做，帮助这位同僚在新的大贤者上任前冲点业绩。

 

 

05

艾尔海森再一次向教令院提交了辞呈——连带着荧的那一份。

荧在听艾尔海森说起这件事时倒是并不感觉意外，说到底她并不是给代理贤者做助理，仅仅只是给艾尔海森做助理罢了。在他身边待得久了，荧慢慢地摸清了他的脾气——不可以在工作期间吃东西，但是在他回来之前把饼干屑扫干净就好；趴在文件上睡觉会挨骂，却可以和他分享同一杯咖啡；迟到早退不被允许，闲暇时倒是可以向他求教知识。旅行者对现状相当满意，于是当艾尔海森将自己的一半贤者津贴分给她时，她笑眯眯地向他提议：“晚上我请你吃饭好不好？还是在你喜欢的兰巴德酒馆。”

艾尔海森闻言挑了挑眉，“下班后是私人时间——”

“不可以说再见。”荧及时打断了他的话，语气完全不容置疑：“我的私人时间几乎都给你了，你的私人时间也要分一点给我。”

然而当二人光顾兰巴德酒馆时，偌大的空间却显得相当冷清。

“不起眼的书记官来酒馆放松自然不足为奇，若是代理大贤者和他的助理光临酒馆只怕有些人会如同阴沟里的老鼠见了猫。不过这样也好，不必再用耳机隔音了。”艾尔海森随手摘下了耳机，他点了一杯度数不高的清酒，并体贴地划掉了荧手中菜单的酒水选项。荧轻轻哼了一声，反正现在不是工作时间，她也没必要再守艾尔海森给她定下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规矩，于是她悄悄地更加挨近一些，艾尔海森摘下耳机的时候不多，这或许是一个亲近他的好机会。

“艾尔海森，辞职之后你打算做什么呀？”

“继续做书记官。”

好冷淡的回答，荧不自觉地抖了抖肩膀，继续和他闲聊天：“我在教令院待的时间太久啦，好想出去逛逛啊……艾尔海森和我一起去赤王遗迹探险好不好？”

“沙漠遗迹我去过多次，感兴趣的部分也早已探查过，不必再多花时间了。”艾尔海森扭头望着她，声音还和往常一般平淡如水：“我没有加入冒险家协会，如果你想邀请我做委托的话也无需多谈。”

这个男人真讨人厌，荧使劲划拉着盘子里的肉排恨恨地想，想着想着又有些炸毛，懒得顾及代理贤者的面子问题，她抬手去掐艾尔海森的脸颊，破罐子破摔地问道：“加班免谈就算了，探险也免谈，委托也免谈，到底什么事情可以跟你谈？谈恋爱吗？”

“这个可以考虑，麻烦记在待办事项上。”即使被人掐了脸艾尔海森也依旧毫无波澜，他没有拒绝少女的冒犯，甚至公事公办地给出了回复。

“现在是下班时间，你休想使唤我，艾尔海森。”荧撇过脑袋不再搭理他，就算对方抬手去抚摸她的头发也被她冷冰冰地拒绝了。反射弧超长的旅行者半晌之后才反应过来，扭过头一脸震惊地看着他：“你、你刚才说什么？”

“很快就会有新的大贤者上任，待办事项麻烦尽快处理。”艾尔海森轻轻咳了一声，没有再多说什么。

“我管你什么待办事项，现在又不是工作时间……”荧羞涩地低下头，支支吾吾还没想好应对的措辞，恨不得现在就逃出去。然而理性的学者艾尔海森并不会给她离开的机会，他在酒桌下悄悄牵住她的手，视线正对上她惊讶慌张的眼睛，往日灵动的少女此时宛若一只遇到天敌试图窜出去的猫，于是他稍稍用了些力气把她拽住了。

一番拉扯之下荧慢慢冷静下来，嘴上依旧不饶人：“下班时间我是不会为你工作的，艾尔海森，既然是待办事项那么明天再做也可以吧？”

艾尔海森笑了，“你不会明天就辞职吧？”

“我还怕你明天跑路呢！”荧没好气地怼了回去。

“在这件事情上，我没想过要跑路。”

 

END